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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之吻

又叫做被幼驯染包养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Dtnb现代AU 短篇完结

大金主dtsm × 小明星wtnb

很俗套的金主文,虽然是狗血设定但其实并没什么曲折的剧情

——给本单位都喜欢的百合组整点无脑甜

ooc都是我的

 

 

 

 

或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

 

1

渡边翔太的人生目前处在一个大摆烂的状态。

尽管与一个月前籍籍无名的自己相比,他多了一张预热专辑、三个待播剧、五个节目邀约、七个时尚代言和九个杂志封面,但仍然不能改变他每日抑郁想死的心情。

 

像是现在,赶了一天通告累得有气无力的他,刚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了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田中彬彬有礼地站在熟悉的车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少爷,您工作辛苦了。”

 

“……还好。”

渡边翔太看了看对方大夏天还穿着三件式西服的正统模样,忍住了想要问那人会不会在东京的盛夏里热到中暑的冲动。

毕竟这个问题他在小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皱纹的老管家也是如此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会的,渡边少爷。”

 

宫馆家的人难道都是自带冷气吗,他瞥了眼田中系到第一颗的衬衣纽扣,便踩着自己穿了八百年的人字拖上了奢华低调的黑色宾利。

 

车内温度适宜,坐垫柔软,香水也是他喜欢的那款。

甚至音箱里还播放着自己早已石沉大海出道专辑曲目……

渡边翔太缓缓地用身侧的小毛毯由上到下地盖住了自己已经失去表情管理的脸,在内心默默哀嚎着——

 

究竟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2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时在公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渡边翔太被经纪人拉去了一个说是可以帮忙给新歌做宣传的酒局。

出道即过气的小明星听闻有专业的制作人在,立马拿着自己压箱底的专辑就去了

谁知道不仅被灌了一肚子难喝的酒,还差点被隔壁油腻的中年男人揩油。

 

开什么玩笑

本大爷也是你们这些杂种能碰的吗?

江户川南北一条街,您倒是打听打听谁是爹

不当大哥很多年的渡边翔太被劣质的白酒灌得晕晕乎乎,但依然差点扭断了对方的摸过来的手指。

 

说是差点

是因为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揽住了摇摇晃晃的他,伸手挡下了对面恼羞成怒的拳头。

“真田社长,您这样就未免有些不够体面了。”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大提琴G弦一样低沉深厚,但却有着少年般的明亮音色。

隔着模糊朦胧的视角,是那人有些紧绷的下颌线。

渡边翔太知道对方一定是生气了。

不过,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呢?

 

这家俗得要死的酒店明明和那人一身贵气的高定西服丝毫不搭

况且,这家伙不是还在国外乖乖读着前途光明的金融学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渡边翔太觉得被劣质酒精折磨的脑壳更痛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不舒服的状况,对方停止了对那位“真田社长”的责问,冷眼扫视酒桌一周,便扶着他离开了包厢。

 

渡边在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但因为一直都没怎么规律吃饭,食量也很小,所以基本除了开始的一点酒水外,后续都是干呕了。

吐完之后舒服了一些,他无力地靠在洗手池的墙边,抬眼看向身侧的人。

那人即使在昏黄的洗手间灯光里,也像是在舞会上的王子一样。

还是那个干净的、体面的、彬彬有礼的、一丝不苟的……

让他憎恶的宫馆凉太。

 

对方用湿纸巾轻轻擦拭着他嘴角的秽物,是和小时候每次在大街上找到打完架的他,替他用酒精处理嘴角撕裂的伤口时一样的动作。

明明这次并没有受伤,但渡边仍然觉得那人抚过的地方像是被酒精浸泡的裸露伤口一样刺痛。

 

“翔太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真田制作人在业界风评很差。”

那双如墨色般深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他。

“我很担心翔太会被……”

 

啊又来了又来了

不痛不痒的关心和冠冕堂皇的问候

 

“怎么?宫馆家的大少爷也想试试吗?”

渡边翔太嗤笑着攥住那人镶着金丝边的领口拉近自己,对方沉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试一试过气小明星的枕营业够不够专业?”

 

3

宫馆凉太具体试没试

渡边翔太已经不记得了

因为他在放完狠话之后就因为低血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浑身上下除了脑袋痛,倒也没其他不舒服的了。

渡边看着镜子里浴袍穿得严丝合缝的自己,莫名有些隐隐的失落。

——果然那家伙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间复式公寓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只是,一向在大宅子里的田中管家,却出现在了一楼餐厅,笑眯眯地看着刚洗漱完从楼下走下来的某位宿醉者。

渡边有些不好意思跟对方打了招呼,然后便从善如流地坐在餐桌前吃着温度适宜的粥和点心。

正当他踌躇着如何询问老管家自己除了浴袍之外的衣服在哪儿的时候,就在对方慈祥的目光中看到了递过来的“赞助”合约。

前文很长的段落他懒得细看,但底下的条条框框让他近乎惊掉了下巴——

比如他在一夜之间换了家经纪公司,还是业界大头;

比如他压箱底的专辑换了制作人和宣传团队,即刻重制上架;

比如他准备了很久却在终面被刷掉的电影角色不仅又回到了他手里,还多了三四个可以挑选的大制作;

比如他的那间老破小郊区出租屋在一夜之间被收购商用,拆迁搬走的误工费和房租退款已经打在了他的卡里,但目前中介并未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要委屈他在在这间市中心的复式公寓里住上一段日子了;

比如……

 

他愕然地看着合约末尾处甲方是对方规整的签名,而乙方是自己歪歪扭扭不知何时签下的笔迹。

以及公证人正是眼前这位曾是一级律师的老管家田中。

——假酒害人不浅啊啊啊啊啊啊啊

竟然就这样被自己的多年未见的幼驯染不明不白地“包养”了……

渡边翔太在公证人笑眯眯的慈祥目光里陷入了深深的心累。

 

后来的一个月里懒散了三四年的小明星被新上任的经纪人小林拉着满世界赶通告,累得半死不活还要被随时出现在公司正门、侧门、停车场、小花园、食堂员工通道……的老管家截住带回公寓。

真的很怀疑对方除了律师外是不是做过刑事侦查,不然为什么总能预判他偷溜的方位。

可怕的宫馆家……

 

虽然每次在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他都会担心对方是不是在家里。

但很显然,凉太他根本没有把这里当做落脚的地方,除了冰箱里整齐码好的食盒、沙发柜上放满了渡边喜欢的零食以及床边每日准备好的舒适衣物,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那家伙是来做慈善的吗?

逐渐放松警惕的渡边翔太每晚瘫在沙发上,发现对方买的草莓是真的很好吃。

 

4

然而今天似乎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在和田中告别之后,渡边翔太推开了公寓的门,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背一边摘下帽子,忽然听到了厨房的异动。

循声看去,是那人穿着红色围裙,挽着衬衣袖子处理食材的背影。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到了已经落锁的大门,口袋里的钥匙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翔太?”

那人转过身,温柔地看着有些局促的某人。

“工作辛苦了,欢迎回家。”

 

“……嗯。”

渡边低下头换好拖鞋,便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里的搞笑艺人。

底下的观众时不时发出大笑或者掌声,而平时早已被逗笑的某人依然脸色僵硬地看着,耳边只有厨房里烤箱嗡嗡的轻响。

 

不一会儿食物炙烤的醇厚香气便充斥了整间屋子。

因为暑热没有胃口的渡边也忍不住看了眼那人端来的烤物拼盘——

颜色漂亮的彩椒、圆墩墩的蘑菇、鲜嫩流汁的牛肉都被切成了可以入口的小块,每一块都插着一个小食签。旁边是调好的酱汁,整齐地按着四宫格的样式摆放着。

是小时候不爱吃饭的他最喜欢的野餐吃法,没想到对方还记得。

 

宫馆开了一瓶酒,但递给他一杯鲜榨的果汁。

“尝尝看。”

 

本想要冷淡拒绝的翔太,还是向自己的辘辘饥肠屈服了。

嗯,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骂人。

在他埋头一口一个地吃着牛肉和蔬菜的时候,宫馆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靠在软垫上,像是小憩一般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听到了对方熟睡的呼吸音。

 

翔太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忽然想起了高中时的班级旅行。那时候大家一起去了海边露营,租了两人一间的小帐篷。

他和自己的幼驯染很自然地被分到了一间。

那晚的凉太因为有点中暑就早早休息了,而自己和同学一起玩到深夜才回去。

站在帐篷前,十六岁的翔太莫名有些不自觉的紧张感,可能从小到大虽然一直在一起,但这样单独两个人的情况却很少,让他不由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打开那个小小的门,他看到了凉太留给他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是那人安静的睡颜。

翔太小心翼翼地钻进帐篷的睡袋里,在熄灯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凉太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转瞬便淹没在了熄灯后的黑暗之中。

“晚安,翔太。”

 

那人给了他例行的晚安问候,却让渡边翔太的耳朵像是被刚刚的篝火和烟花灼伤了一般,喉咙里竟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背对着那人缩在睡袋里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他还记得傍晚的闲聊里,有人趁着热闹的氛围向他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幼驯染发问。

——如果和某人成为了情侣,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听到提问的渡边翔太忍不住隔着篝火望过去,便和那人温润的墨色瞳仁对上了视线。

宫馆凉太在一片起哄声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轻声回答道。

——想要在对方的耳边说晚安。

 

“哇,宫馆君说了了不得话呢!一定是有了喜欢的人吧!”

“好温柔!想要宫馆君这样的男朋友呢!”

“在耳边说晚安的话,那一定是睡过了吧,宫馆君也是大人了呢。”

 

那家伙在得意什么啊?!

渡边翔太噌地站起身来,拉着身旁的笹川一起离开了让他心烦意乱的篝火夜谈。

没想到还是在帐篷里遭受了夺命一击。

 

凉太他喜欢我吗?

我喜欢凉太吗?

十六岁的渡边翔太陷入了深深的爱情迷思中。

旅行结束后,脑子一片混沌的他趁着暑假的分隔躲开了和幼驯染的接触,在家里一边吹着冷气一边思考自己和凉太成为情侣的可能性。

——然后就因为重感冒迟到了两周才去高三部报到。

 

等他提着沉重的书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走廊里遇到自己的幼驯染时,却看到对方身后那个漂亮文静的女孩。

宫馆说,那是他的女朋友,想要介绍给自己认识。

 

渡边翔太怔愣了一瞬,重感冒时昏沉的感觉仿佛卷土重来,但他忍住了想要干呕的冲动,故作轻松地撞了撞凉太的肩膀。

“你小子不错嘛。”

 

之后的事他已经忘了,因为莫名其妙就失恋的挫败感让他开始憎恨起那位始作俑者。

不过是宫馆凉太而已。

十六岁的渡边翔太擦了擦酸涩的眼角,觉得在假期里一直想着凉太的自己蠢得要死。

竟然还拼命练习了如果对方告白就随意地回答“交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准备。

结果现在像是被甩了一样难受

 

十六岁的渡边翔太像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而二十五岁的渡边翔太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看着身侧那人熟睡的模样,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去楼上找找毛毯,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人拦腰拉入怀中。

那人在他耳边的恳求轻柔又委屈,但横在腰间的手臂却强硬到让他无力挣扎。

 

“不要走好吗,翔太。”

 

5

对宫馆凉太来说

喜欢上自己的幼驯染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或许是一见钟情

或许是日久生情

或许是始终专情

都能推导出一个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理所当然,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爱着人生中每一个阶段的渡边翔太

 

无论是五岁时和他在沙滩上追逐打闹的顽劣小孩

还是十五岁时浑身伤痕游荡在街边的不良少年

抑或是现在性格阴郁四处碰壁的落魄青年

都占据了他心中关于爱的所有位置

 

他的翔太从小就很漂亮,笑起来明亮又可爱

性格棱角分明,对喜欢坚持到底,对讨厌直言不讳

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里,都是那样的坦率又纯真,勇敢而无畏。

许多人都觉得翔太的个性太过固执,不近人情,因为那些人只看到了荆棘

而宫馆凉太却看到了在尖锐的茎刺上盛开的玫瑰

——翔太是他唯一且珍贵的小玫瑰

 

十五岁时他和翔太一起参加了班级的修学旅行,在篝火中谈笑的翔太,脸颊被火光映得潮红,漂亮得让他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在那双狭长猫眼的注视下说出了隐匿的告白。

那之后的翔太躲了他很久,甚至开学两周都没有见到那人的身影。

宫馆想,一定是自己的喜欢给对方造成了负担。

为了和翔太回到之前的关系,他找来了表妹伪装成女朋友,恰好在走廊里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幼驯染。

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人眼中释然的神色。

而后的日子里,他们又回到了普通竹马关系,虽然不动声色的暗恋未免心酸,但宫馆想,只要翔太待在舒适区就好。

翔太想要他们的关系如何,他们就如何。

 

 

后来升学宴上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幼驯染,才知道对方因为一意孤行选择成为歌手被渡边家断绝了关系。

毕竟没有人会支持业界大鳄的继承人去舞台上浪费青春。

翔太离开了他生活的圈子,去了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这让宫馆凉太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并不是一直会形影不离。

他会在漫长的人生遇到无数岔路口,而他的小玫瑰或许就会消失在他转身犹豫的刹那间。

翔太选择的那条路充满了荆棘,碎石和尖锐的玻璃,每摔一次都会遍体鳞伤。

但宫馆知道,他的翔太永远都不会认输。

而他舍不得对方走得那么辛苦,所以他要成为更厉害的人,为他的小玫瑰在那条羊肠小道上铺一条柔软的红毯,扫除前路的障碍。

出国留学离开日本的那天,宫馆凉太的视线掠过拥挤的人群,直到催促登机的广播响起,也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他打开随身的钱包,那是翔太送给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里面夹着一张二人初中毕业典礼时的合照。

他吻了吻相片里那人明亮的笑颜,转身踏上了离开故乡去往异国的飞机。

 

留学四年后他又在家里海外公司做了三年的总管,回家时已经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全盘接手了宫馆家的产业。

宫馆凉太想,他终于可以去见自己的小玫瑰了。

 

然而他的小玫瑰过得很不好,还差点落入肮脏的泥沼。

宫馆看着洗手间昏黄的灯光下狼狈的翔太,却觉得对方因为激动而嫣红的眼角依然漂亮地让他心悸。

他用沾湿的帕子擦着那人嘴角的水痕,却被对方攥住衣领拉了过去。

那双狭长的猫眼紧紧地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问他要不要来一场情色交易。

他心酸地抱住了自嘲之后便昏睡过去的翔太,吻了吻那人孩子一般柔软的发顶。

他的翔太怎么会自甘堕落,如果真的要堕落,那也要落在他的怀里。

 

那晚的宫馆凉太守在打过点滴的翔太床前,目光仔细描摹着那人清瘦的侧脸,直到老管家田中敲门说司机到了,他才发现已然是天光破晓的清晨。

俯身掖了掖那人的依然整齐的被角,宫馆不舍地看了眼对方安静的睡颜便离开了。

后来的一个月里,他只要得空就会去公寓,带着翔太爱吃的零食,放在触手可及的沙发柜上,而后便做一些可口容易消化的食物放入保鲜盒,整齐地码在冰箱里。

对方只要下班加热了就能吃。

 

做完之后他便赶着去了公司大大小小的应酬,同时也为了多结识一些演艺界的大佬,替他的玫瑰铺路。

生活变得忙碌而紧凑,不过还好有贴心的管家田中每日发来那人的照片——

好好吃饭的翔太,在后座打哈欠的翔太,对着养颜蔬菜汁皱眉头的翔太,还有看着窗外发呆的翔太。

都让他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连一旁汇报日程的秘书都捕捉到了他时不时勾起的嘴角,忍不住问了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前几天养了一只猫,又乖又漂亮。”

宫馆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我很喜欢。”

 

那天难得准时下班,听小林说翔太今晚也没有通告,说不定两人可以在公寓一起共进晚餐。

宫馆买好了对方爱吃的食材,准备到一半时就听到了门口落锁的声音,他回身看着有些局促的翔太,笑着请对方等一等,晚餐的话马上就好。

半小时后他将烤肉和蔬菜端上桌子,翔太拿着叉子安静地吃着。

宫馆凉太觉得他们好像应该在饭桌上聊些什么,比如今天的工作如何,有没有遇到开心的事,但不幸的是,因为连轴转了一个月,身体各方面都达到了某种极限,还未等他想好可以随意交谈的话题,就被睡魔无情地击倒在了沙发上。

他在迷迷糊糊的梦境中听到那人小心翼翼的咀嚼声,以及起身时的衣物摩挲声。

 

等等,他的翔太要去哪里?

宫馆突然想起了前几日田中对他说翔太每天都会在车里看租房信息,好像随时都会搬出去的样子。

一时间将要失去对方的忧虑攥住了他理智的神经,宫馆挣扎地伸出手,在模糊的梦魇中紧紧抱住了那人瘦削的腰身,第一次说出了未加修饰的心里话。

“不要走好吗,翔太。”

 

对方浑身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也转过身来,认真地看向他。

“为什么?”

 

宫馆看着自己怀里日思夜想的幼驯染,理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逍遥法外了。

“因为喜欢你。”

 

“凉太……喜欢我?”

 

“高中时一直想要告白,但翔太躲开了我。如果是现在的翔太应该可以决定了吧。”

宫馆明白或许过去自己的喜欢对于那人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但现在,他将这份喜欢作为筹码,放在了天平的一端,生杀予夺,全部交给他最喜欢的翔太。

“现在的我可以喜欢你吗,翔太。”

 

“笨蛋,明明当时是你甩了我才对吧。”

翔太眼角微红地抬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喜欢,最后还不是找了新的女朋友。”

 

“奈绪是我的远房表妹,我怕翔太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才……”

 

话音未落,宫馆便被那人抱住了肩膀。

“睡眠不足的笨蛋,别在刚醒的时候说梦话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幼驯染红得像是玫瑰花瓣一般的耳尖,忍不住低笑出声。

“所以翔太可以跟我交往吗?”

 

“交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肩侧传来那人闷闷的小声补充,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有些哽咽。

“你以为我的这句话练习了几遍了,笨蛋凉太。”

 

宫馆凉太笑着抱紧了怀里已经属于他的小玫瑰,吻了吻那人害羞的侧脸。

我们可以慢慢地相爱

反正还有一生可以拥彼此入怀

 

——end——

 

写了一个有点白切黑但依然是个笨蛋的呱呱凉太

和我心中虽别扭但纯情的不良玉桂狗

以上就是百合组的无脑甜饼的全部了

 

虽然这个故事写成长篇循序渐进才算比较完整

但因为现生忙如狗的我更新频率有限

怕自己又坑了

所以还是选择了短篇集中写一些自己喜欢的梗

 

那么下篇再见~

晚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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